突发!陶哲轩被暂停资助:UCLA纯粹与应用数学研究所面临关闭



 

陶哲轩刚刚发布长文,披露了一个惊人消息:懂王政府通过通过国家科学基金会(NSF)和国立卫生研究院(NIH)等多个机构,已暂停向其任职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(UCLA)发放几乎所有的联邦拨款

陶哲轩指出,此项决定的官方理由是UCLA未能促进一个所谓的无反犹主义和偏见的研究环境。他对此提出强烈质疑,认为无论这一理由是否站得住脚,这种极其严厉的惩罚措施本身就对学术研究环境造成了巨大损害——而这恰恰是该决定声称要保护的对象。更严重的是,这项史无前例的决定似乎并未遵循应有的正当程序,例如,政府在实施制裁前,似乎并未真诚地给予UCLA回应指控的机会

个人影响事小,学术圣地危在旦夕

陶哲轩坦言,经费冻结对他个人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。他本人的NSF科研经费被暂停,使其暑期工资(他已将这笔工资延后发放,以便用之前的经费支持几位研究生)陷入不确定状态,未来也几乎没有资源来支持学生

然而,他强调,个人损失与整个事件的严重性相比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他真正担忧的是UCLA纯粹与应用数学研究所(IPAM)的命运。IPAM是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(NSF)资助的六大数学研究所之一,是全球数学交流与合作的重镇。尽管IPAM在今年早些时候已初步获批新一轮的五年资助,但在此次经费冻结的冲击下,其紧急资金最多只能维持几个月的运营。如果禁令不解除,这个享誉世界的学术机构将面临关闭的风险

IPAM:催生压缩感知等重大突破的摇篮

陶哲轩回顾了IPAM自2000年成立以来的巨大成功。IPAM的特色是组织为期三个月的长期项目,将来自数学、科学或工业界等两个或多个领域的顶尖学者(无论资深还是青年)聚集一堂,围绕一个特定前沿主题,通过研讨会和各种非正式交流,激发跨学科的火花

他以亲身经历举例。2004年,IPAM举办了关于高维多尺度几何与分析的长期项目。组织者敏锐地预见到,可以将研究多尺度几何的纯粹数学家与从事信号处理、材料建模等应用领域的科学家联系起来。陶哲轩深度参与了该项目,并与组织者之一的伊曼纽尔·坎德斯(Emmanuel Candès)以及贾斯汀·罗姆伯格(Justin Romberg)进行了密集互动。这次合作直接催生了“压缩感知”(Compressed Sensing)领域的几篇奠基性论文。

这项技术如今已广为人知,它允许在特定条件下,通过远少于传统方法的测量次数,快速获取高分辨率图像或其他信息。其最著名的应用之一,便是将医用核磁共振(MRI)扫描所需的时间缩短了近一个数量级。陶哲轩还风趣地澄清了一个流言:虽然他和坎德斯的孩子当时上同一家幼儿园,但他们真正的合作始于IPAM,幼儿园只是为他们提供了日常交流的便利,却并非发起合作的理想环境。

除了压缩感知,陶哲轩还参与了IPAM许多其他项目。例如,2023年他作为首席组织者,在IPAM举办了机器辅助证明研讨会。该活动时机绝佳(恰逢ChatGPT发布后不久),汇集了纯粹数学、计算机科学以及工业界的专家,为形式化证明、机器学习、大语言模型等领域的学者建立了重要的沟通渠道,并极大地启发了他当前的研究方向

最大的损失:扼杀下一代数学家的成长

在文章的最后,陶哲轩非常忧虑忧虑:像IPAM这样的机构,其最大的贡献或许并非作用于像他这样已经功成名就的资深教授,而是对青年科研人员的培养f。

他指出,对于那些来自非顶尖院校的青年学者而言,IPAM提供了一个极其宝贵的机会,让他们能够与新兴交叉领域的最前沿研究者进行深入交流。他用自己的经历来佐证——1997年,当他还是博士后时,正是在另一个NSF资助的研究所MSRI(现名SLMath)的一个项目中,获得了宝贵的合作机会,这为他早期科学生涯的成功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
他总结道,他的许多同事和合作者都有过类似的经历,证明了这类学术机构在激发青年学者研究潜力方面不可替代的作用。失去其中任何一个,都将对下一代数学科学家的成长造成重大的、难以弥补的负面影响。

(文末披露:陶哲轩本人计划于今年接替斯坦利·奥舍(Stanley Osher),担任IPAM的特别项目主任)

参考:

https://mathstodon.xyz/@tao

 

(文:AI寒武纪)

发表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