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m Altman 最近十分活跃，疯狂暗示 GPT-5 即将发布。昨天他在 X 上宣告：「SaaS 即将进入快时尚时代」。

这句「entering the fast fashion era of SaaS very soon」瞬间引爆讨论。有人兴奋，有人困惑，更多人在问 Grok 这到底什么意思。

快时尚，就是 H&M、Zara 那套玩法——快速设计、快速生产、快速上市、快速淘汰。便宜、周转快，没人指望一件衣服穿十年。

现在这套逻辑要复制到软件业了。「一周一个新产品」、「用完即扔的软件」——这既是对 GPT-5 编程能力的预告，也是对 Anthropic 封禁 OpenAI 的有力回应。新的 GPT-5 编程能力将让开发 SaaS 变得像 Zara 出新款一样轻松——几天搞定一个应用，用完就扔。

但 Sam 的「快时尚」概念并非原创。这一概念最早是由 Patricio Del Boca 提出。有趣的是，两人对同一件事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Patricio 认为 AI 让代码生产变得极其廉价，就像快时尚让服装生产变廉价一样。结果是什么？市场被大量质量堪忧的产品淹没，软件生态系统面临「代码污染」。

Sam 的乐观 vs Patricio 的悲观，谁对？

也许都对。技术让创造变得容易，这既是机会也是威胁。关键在于我们如何驾驭它。

Sam 似乎在为新时代的到来庆祝，而 Patricio 则在为即将到来的混乱发出警告。一个看到了生产力的解放，另一个看到了质量的沦陷。

我们来一起看看Patricio这篇文章：

Vibe Coding 是软件工程的快时尚产业

核心观点：我对 AI 编程和「Vibe Coding」的看法是，它对软件工程的影响就像快时尚对服装业的影响——用廉价、低质量的产品和过度浪费淹没市场。

首先声明，我是 LLM 编程的轻度用户。我不用代理或 AI 驱动的 IDE，但每周会用几次 LLM 做两件事：廉价地测试想法和调试。我从未发现 LLM 生成的解决方案可靠到能修复生产代码库中的问题，但它们有时对我的思考过程有帮助。对我来说，AI 只是替代了现在糟糕的网络搜索解决方案体验。

现状

LLM 擅长产生低质量代码（后面详述），这些代码在给定提示下「基本能跑」。根据我的经验，LLM 生成的代码通常：

• 缺乏基本优化和最佳实践
• 由于构建方式，LLM 提供基于过时版本的代码（可能包含安全漏洞）
• 代码库缺乏设计或架构考量
• 无论输出什么，在复杂场景下都会失效

但这不改变一个事实：LLM 确实能产生代码，它产生的代码确实能解决一些基本需求，而且相当易用。最近，我让 LLM 为部署一个带基本认证的 R Shiny 应用（在 Caddy 网络服务器后面）创建文件。几分钟内，我就有了一个带「Hello World」的 Docker Compose 文件，可以运行。我测试了它，验证了假设，删除了文件，然后继续。这个工具轻松编写代码的能力不容否认，而且会持续存在。

别构建它

我曾经读到：「软件的问题在于任何东西都能被构建。」我完全同意。这种缺乏约束的情况导致了应用臃肿、过度工程、代码浪费和糟糕的应用。Vibe Coding 会加剧这个缺陷，会给这个「只要可能就添加功能和复杂性层」的编程怪物注射类固醇，因为这样做「可能而且有趣」。

我做开源开发者和维护者超过十年了，现在我明白更多代码并不总是解决方案。对我来说很清楚，一个新功能不仅有潜在价值，还会增加维护成本。有时代码不是资产而是负债。小时候在富人区走路时，我会问妈妈：「看那个大房子，你不想要一个吗？」总是得到直接的回答：「谁来打扫？」妈妈，我现在多么理解你！每当有人建议给软件添加一些酷功能时，我就会重复她的话：「谁来维护它？」

思考的食粮

随着代码产品成本降低，我们应该研究其他行业的相似情况，我的思维自动转向快时尚：更便宜的生产导致了可负担但低质量的衣服，这些衣服丢掉比重复使用甚至修理更便宜。同样，我预见未来会有廉价软件淹没市场，污染生态系统，伤害用户。关键区别？在快时尚中，有缺陷的产品意味着跑两次就要丢掉跑鞋；在软件中，这意味着数千名女性的敏感数据被公开，就像最近的 Tea 应用泄露事件。

更便宜的生产经常被誉为进步，但当结果是无法重复使用或修理的浪费时，过度生产就成了问题。有人可能会说 LLM 也能廉价地「修理」代码，但现实地说，没有 LLM 会迅速修补 Log4j 漏洞。我们正走向一个被低质量代码污染的互联网。选择你自己的冒险：更便宜、更可负担的软件，还是不可持续的、污染生态系统的噩梦。最后一点，我说的不仅是生态污染，还有这么多垃圾代码会产生的噪音污染。如果你不知道去哪里找，高质量软件（无论那意味着什么）会更难获得。

正式定义

在 verbose coding machines 的时代，我们需要正式定义。关于 LLM 编程使用的公共辩论极其主观和炒作的原因之一是，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社区仍在与一些基本术语定义作斗争，比如：「简单软件」、「高质量代码」、「可维护代码」、「可重用」等。没有广泛采用的指标来评估开发者或 LLM 产生的代码质量。我们必须超越 LGTM 驱动的行业，走向专业标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定义让我们困惑，但它们迫切需要。

我不会用「认证」或「执业许可证」这样的词吓唬开发者，但随着低质量代码的增殖，证明我们工作质量将变得至关重要。随着数据泄露和攻击的增加，经认证的提供商或认证专业人士将变得重要。别搞混了，如果发生灾难，责任总是在人身上，永远不在机器：AI 会拿走所有功劳，开发者承担所有责任。

原文：https://pdelboca.me/writings/2025/08/01/vibe-coding-fast-fashion.html

关注公众号回复“进群”入群讨论